第(2/3)页 步入正题,依旧是国子监的案子。 外界对这个案子的推断,依旧是充满离奇的。 三个月前,盛京城北,十四岁的施家小公子,被人发现头部受创扔在一处荒芜的凉亭里。 醒来第一句话,竟是指认父亲想要谋害自己。 沈微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很平静。 虎毒不食子,这是一句俗语,可他见过这样的母亲。 那就是梁氏。 他本该顺着受害人的思路去推断。 但,做事不能凭直觉,那样会害人害己。 询问受害人父亲,听听他的口供。 父亲坚决不承认自己虐待儿子,相反,那天他本是想要去接他,因为临时有事,让车夫代劳。 具体是什么事情,这位父亲并没有主动提及。 沈微生再三询问,才有了结果,原来是有朋友邀请。 理由虽荒诞,但查证后,的确如此。 不过父子俩的口供可谓是南辕北辙。 “当时施临秉穿着一双不合脚的大了好几码的鞋,且一只袜子沾染灰尘。显然是接到儿子受伤的消息后,在匆忙赶来,在奔跑中,导致一只鞋子掉落。” 沈微生顿了顿,十指交叠抵在腿边,视线随着语气,注视着前方。 “施临秉没有必要撒谎,因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,为什么不干脆体面些,偏偏要给自己留下证据,这不是断自己后路吗?” 至少,沈微生是这般想的,抿了抿唇,他将目光扫向了梁谌安。 并期待他的发言。 但,梁谌安却与其有了分歧。 “那你怎么解释他身上的草药香气,我找到了当日和施临秉喝酒的女人她是个妓子,更是在秦楼楚馆的画师手里得到了不少两人交欢的画面。” 说到这里,梁谌安颇为鄙夷,甚至带上了自己的主观臆断。 沈微生看在眼里,却懒得拆穿。 梁谌安继续说:”别忘了,施临秉是入赘常栎郡主府的,这种男人多半被管控的很厉害。” “现在与她交欢的女人,可是楚馆的花魁,加上儿子的头脑蠢笨,这些烦心琐事缠在一起,多年被压抑的锐气,在与儿子单独相处的时候爆发出来…” “况且,小孩子是不可能说谎的!”梁谌安看着沈微生,凉薄的气息压了过来,带着迫人的气势。 屋内,两人各持一方,针锋相对,气氛格外压抑。 有一点,沈微生一直未曾告诉过梁谌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