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眸色疏冷,但又平易近人,隐忍又温柔的注视着梁姣絮腕部干涸的污血。 “他们可是对你用刑了?不过这也正常,进了这儿难免都是要受苦的。”沈寒生泛湿的手心往前一拉。 梁姣絮感受着脸颊喷洒过来的灼热的气息,仰起头,眸中带着警觉。 “包扎的纱布渗血,该有个人帮你换一下。”说着,他拿出手帕。 “不必!”梁姣絮神色淡淡,手往回一缩。 沈寒生撑着身子,眼神恍惚,随即,落在视野中的不过是一道残影。 他甚至连她的一缕指尖都没碰到。 他们之间见过两三次,而沈寒生给她的感觉就是病弱少年,身残志坚,是个不服输的人。 沈寒生刚才说的那些话,在这恶劣的环境下,有种说不出来的刀剑气势。 温柔刀,刀刀致命。 这个少年,不该在这么不合理的时机出现。 而他这轻佻的举动,虽披着温柔的外皮,却处处充满了危险。 “小伤而已,我没什么事。你也不必费心劳神。”梁姣絮有些心神不安,却礼貌的回答着。 蹲在梁姣絮跟前的沈寒生愣了一下,似乎也觉得有所唐突,将手帕按照纹路重新折好规矩的放在袖中。 梁姣絮被沈寒生盯得不舒坦,偏过头去。 沈寒生驰张有度的笑了笑,似乎岔了气,末了还轻颤着眼睫,压低声音咳嗽着,断断续续的说:“你这是在怨恨沈家对你不仁?” “其实,哥,他是外冷内热的人。他不会弃你于不顾的。何况这事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不是嘛。” 沈寒生脸色涨红,好不容易才捋顺了自己胸口的浊气。 梁姣絮心里本来就挺堵的,看到这一幕,竟忍不住笑了。 往后退了退,和沈寒生保持了距离,梁姣絮的手握住了地上的杂草。 诧异的看着他。 为什么,沈寒生说出来的每一句话,看起来软弱无力,可却透着隐匿的不悦。 难道,他也恨沈家吗? 沈寒生轻叹,苍白无华的嘴唇轻勾,脸上更是带着一抹愁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