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微生抹了抹眼泪,撑着身子坐在一侧。 而梁姣絮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随地躺了下来。 沈微生也凑了过来,抬起手肘遮住烛台上散发的光荧,只露出半个下巴。 两人就这样躺在了一起,毡毯足够大,也足够干净。 总之,躺在上面很暖和。 梁姣絮用手肘戳了一下沈微生,淡淡道:“这个地方,都是你一个人打扫的嘛!” 问完之后,梁姣絮觉得这话问的跟自己没脑子似的。 随即,梁姣絮又补充了一句:“陵居院的下人们都说这里有时半夜会传来奇怪的声响。” “那个人是你吧?”梁姣絮质问。 “你觉得呢?”他脸色沉郁。 “眼见为实,所以我猜的是对的。”梁姣絮道。 沈微生侧头看她:“偶尔会来。” 梁姣絮平躺着,乌黑的秀发平铺在毡毯上,耳朵被遮住,侧颜就这样落在了沈微生的眼里。 沈微生眸色一低,看着梁姣絮仰起头,衣领熨贴在她瓷白的脖颈上,随着呼吸闪动。 沈微生有点回不过神:“你要给曹愈治病?” 梁姣絮闻言,转过头来,对上他漆黑隐晦的眸子。 两个人离的很近,几乎是鼻尖对鼻尖。 梁姣絮双眸明灿:“他的虚劳年头还挺久。属于慢性。虽然没有急性难治,但是还是需要化疗。” 沈微生没做声。 梁姣絮接着道:“说不定到时候的副作用他自己都坚持不了。不过我也会尽力而为的。” 梁姣絮眸光直直地看着他,警觉道:“你不会也跟你爹一样来当说客的?” 沈微生失声反驳,急于撇清关系,凉薄道:“这与我何干?” 梁姣絮懒懒的应了一声,她就是随便一问。 他至于如此大动干戈? 梁姣絮打了一个喷嚏,瞬间结束了刚才的对话,更是不动声色的缓解了沈微生的尴尬。 沈微生比梁姣絮高出许多,她只能仰着头才能对上他的脸。 说白了就是,梁姣絮的头顶和沈微生的肩头是一个位置。 言简意赅,便是只有沈微生低着头的时候才能和梁姣絮对视。 因此,沈微生就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。 现下,沈微生又多说了一句:“苟且偷生以求安的人活着比死更痛苦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