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一副残疾人架势靠在椅背上,徐知爻神色黯淡,显得没有一点精气神。 他养着的那只黑猫一点凶气都没有,眼睛迷成一条小缝,匍匐在地,花白的胡须耸拉着。 梁姣絮还没见过,这般会演的人,不得奥斯卡,徐知爻可真是够可惜了。 徐知爻看到她的那一刻,眉目间含着冰霜,随即转瞬即逝,只是笑着:“哟,沈首辅怎么突然光临我徐府了。” 说着,他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又断断续续的咳了好半天,才打发下人出去:“本公去了一趟沈府,腿伤不但没见好,反而更加严重了,昨个太后派了宫中府御医,又瞧了一次,这不今个就有宫娥过来跟我送药了。貌似,不需要,沈首辅家的小娘子了。” 言外之意,没得谈! 梁姣絮目光浅淡,视线落在徐知爻身上:“徐大人不必就此一蹶不振,你这腿是留着挑灯夜战的,只要好生养着,有个百八天的,自然会好。” “到时候,我在带着爱妻来贵府看望你。” 梁姣絮起身,往徐知爻后背拍去。 清了清嗓子,她意味深长道:“只是徐大人需要休养生息,便是要绝对卧床。怕就怕…”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徐知爻捏了捏拇指上的着白玉扳指,指尖泛白:“怕什么?沈首辅明说便是。” 神色一敛,梁姣絮像是故意恶心他似的:“只怕会有痔漏病。” 徐知爻拉着一张脸,只是干笑几声,看样子非常之不顺心。 天色刚沉,起风了。 初春的天气,晌午热,再过一会儿便是清寒的感觉。 阁楼下的凉台上,徐知爻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叹气:“沈首辅倒真是口头慰问,连备些薄礼,撑撑场面之事都不屑做。” 梁姣絮还没等接茬,眼前便晃过速度极快的黑影。 待他们两人缓过神来,只听见“咚”的一声。 有个身穿素衣的宫娥,从阁楼的方向栽了下来。 摔在地面上。 俯身向下,脸朝地,看不清长相。 她的周身以可见速度蔓延出血迹,肢体僵硬,碰到青石板的那一刻,由于惯性,滚到了梁姣絮的身边。 此刻,被长发遮住的容貌露了出来,血肉模糊,仿佛重度烧伤患者。 梁姣絮眉头紧触,背过身子,就是一阵干呕。 她倒是没吐,但此刻脸色却一瞬间苍白起来。 徐知爻坦然自若的坐着,屁股半分是没挪地方。 众人已经开始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。 声音惊扰了守卫的徐离,她持剑走来,语气寒凉:“大人,这…” 梁姣絮顺了顺气,抻了抻官服,腰板挺直的站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