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元昪不明所以,这才道:“梁小娘这般做,无疑是损了夫人又折兵,候府是您的娘家,只怕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。” 沈微生眸色愠怒道:“事到如今,没什么好怕的,候府仗着和沈府是亲家,这些年在外面为虎作伥,草菅了多少人命,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涉险其中的!当断不断必受其乱。” 沈微生说完,心里却想着梁姣絮。 他现在唯一的顾虑,便是姣儿的安危,和北信候府宣战势必会将她卷入风波之中。 但他坚信自己能有翻盘的机会。 殊不知,此刻的危险,便却都孤注在他一人身上。 元昪见他如此义愤填膺,心中也不免激荡起来,这才淡淡道:“只怕事情并不好办,沈家对候府的施压,似乎还没有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,也不过是让那北信候吓破了胆,至于榭夫人倒是没有半点慌张。” 沈微生叹气:“太轻了,你应该晓得怎么做,便不需要我教你了吧?” 元昪也是头脑清晰,立马说:“是,我在让人加把火。” 随即,他心想了三个字,梁媗玉。看现在的架势,梁府的辉煌终究会变成南柯一梦。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个女人的名字,元昪便觉得很难受。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嫌弃。 …… 船舱在漂泊的海域上行驶了差不多半个月,才停了下来。 梁姣絮下了船之后,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,便奔着太子所在的第三条路线而去,接货,卸货。 此刻,正值四月,是下扬州的好时节。 梁姣絮将一切忙完之后,只是趴在一边累的气喘。 徐知爻抬着被烫伤的手臂,因祸得福,并未做什么重活。 他端着紫砂壶,倒了一杯茶递给梁姣絮喝。 梁姣絮避重就轻的接过,喝了一口,皮笑肉不笑的扬起嘴角,说了句:“谢了。” 按理说,以他们俩现在的这种剑拔弩张的相处方式,是个人,都不该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喝下去。 喝完之后,梁姣絮这才拍了拍徐知爻的肩膀,套近乎般的压低声音,淡淡道:“徐大人不能是还记恨我不小心把汤洒在你身上这事?像是在茶里吐口唾沫或者下个毒。我都不奇怪。” “但我更倾向于前者,毕竟曾经是兄弟你会不忍心的。何况,你到底坏到什么程度,我心里明镜着呢。” “不如,我们就此扯平,你不介意我小小的玩笑之举,我便也不追究你找人污蔑爱妻和梁谌安之事。” “此刻想想,这笔买卖还是徐大人合算的多。”梁姣絮讽刺道。 徐知爻哦了一声,不禁反问:“本公愚钝,竟不知道那里合算,你呢,明目张胆的算计我,无疑是在我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嘴巴,而后在往我嘴里塞个还没熟透了的枣子,呵,到底是谁不知分寸,咄咄逼人呢?” “什么狗屁不作数,本公若真想梁氏兄妹死,还轮的着你沈微生在这里对我说教?只怕你早就该在小娇花的坟前欲哭无泪了。” 梁姣絮嗤笑:“不敢不敢,左右是徐厂公受了委屈,我只当你发泄一下二,不然憋坏了身体,可如何是好?” 徐知爻甩了甩手,什么时候沈微生练得一身城墙厚的脸皮。 他推开梁姣絮的肩膀:“麻烦让一下。” 就在刚才那一秒,他竟然觉得,跟自己说话的是小娇花。 呸,最近他看谁都想小娇花,他就是魔杖了。 三条路线的货物,通过梁姣絮,徐知爻,扬州通判赵翰和林舒。 如今大功告成,明日由扬州官府安排,在指定的地点,发放。 第(2/3)页